宇文胜趁机收拢残存的弟子,见束辰惨死,不由得泪如雨下,叹息道:“是我害了束辰师弟!”田弘光捂着断臂,惨笑道:“宇文兄何必做小儿之态?束辰也算死得其所!”
崔腾满面血污,将手一抖,滕龙剑化为块块碎片,沉入湖中,对皇甫柳道:“可惜了一柄好剑!”皇甫柳一瘸一拐,兀自死死握住那一颗寒月珠,苦笑道:“一柄剑算得了甚么,崔师弟未免太小瞧我了!”
皇甫柳伤了腿脚,那老蚌竟未再下杀手,居然看了一场热闹,也是异数。戚泽面色苍白,擦了擦七窍鲜血,环视一周,道:“死伤惨重,可怜!”
宇文胜对他恭敬一礼,道:“方才若非戚师弟相救,我已魂赴黄泉,请受我一拜!”戚泽道:“不必如此!那老蚌为何突然发狂,滥杀无辜?”
众人长吁短叹,没个索解。宇文胜指挥这些散兵游勇将死去的师兄弟遗体收殓起来,以备运回故土安葬。那一方老蚌与简明争斗不绝,搅得湖上一面狼藉。
略一清点,本是三十余人前来争夺寒月珠,竟战死了二十多人,余者也大多带伤,田弘光更是残废,可谓凄惨之极。有人年岁尚小,哪见过如此血腥之事,忍不住哭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