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争吵不休,德清道人看向戚泽,问道:“戚泽,邪教之事,你又甚么论断?要如何切断金莲圣母香火愿力?”
戚泽沉吟道:“弟子以为,便以能富国百姓为例,这些百姓被称贱民,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自落生下来便要劳作至死,绝无改变,瞧不见任何希望,因此寄望邪教邪神,能遣下神兵神将,助他们推翻王公贵族,能吃上一口饱饭。至不济也要死后托剩余邪神所创世界之中,归根到底仍是‘衣食温饱’四字。”
“所谓‘仓廪实而知礼节’,若要断去邪神香火愿力根基,说来倒也容易,只需将周遭小国欺压百姓、作威作福之辈尽数拉下马来,令百姓能得温饱,复又以道德文章教化,使其等知修行、守静笃,则邪教自然无可趁之机,久而久之,邪教自灭!还有,能富国国主一族被诛,亦要通报玄光境,看妖族反应,再定对策。”
宫处之一拍大腿,叫道:“不错!若是百姓能得温饱,谁会冒着掉脑袋的风险信奉邪神?戚泽之言深得吾心!”
德清道人点了点头,意颇赞许,说道:“想不到你不光修道精进,连见解亦是不凡!做个外门弟子实在太过屈才了!回山之后,我会上禀恩师,请老人家向掌教至尊谏言,便按你所言行事!”
戚泽自不会说对邪教那一番见解纯是来自于前世见识,只道:“德清长老谬赞了,戚泽不过是说些浅见罢了!”
宫处之叹道:“知易行难,你能有这番见解,已在许多人之上了,难得更能自谦自守,难得!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