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照懿根本不惧,有昆墟派做靠山,还真不怕平天道拿他怎样,按落遁光,喝道:“停手罢战!双方各自退兵!”
程不孤亦遭魔染,心地有些湖涂,但一腔杀敌之意反而更是炽烈,叫道:“绝不停战!杀光叛军!”还在高呼喝斗,金照懿察觉其人已然入魔,哼了一声,反手一挥,一股大力将程不孤拍倒,见其兀自叫骂,只好轻轻一击,将他打昏在地。
庞半青亦在天上高呼:“虞朝之军退后罢战!违令者斩!”出手更不容情,将数十个不肯听令,兀自交战之人尽数斩首,这才震慑了一群兵士。
两方军队虽被魔染,但数万人摊薄了不死蚕魔之魔性,只觉有些浑身燥热,贪嗔痴三毒焚心,倒不会立刻做出甚么大逆不道之事,被庞半青手段所吓,当即向后退去,渐渐退出叛军阵营。
廖晨阳也没了办法,喝道:“两位助我!”飞身下去,命令叛军亦是紧守营地,不得与虞军交战,费了好大功夫,才将两军分开,只留下一地尸体残肢。
双方皆是苦笑不得,本来是拼杀的你死我活,有一头天魔插手,却闹得好似一场儿戏,偏偏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到底何苦来哉。
正没理会处,忽听头顶又禅唱梵呗之声传来,又有丝丝缕缕佛光垂落,广盖数十里。庞半青大惊,抬首一看,叫道:“那圆信失心疯了!”
金照懿也有些瞠目结舌,喝道:“难不成他要凭一己之力,以佛法将数万人魔性尽数拔除?简直异想天开!”
廖晨阳三人也瞧见空中异象,都有些不明所以。杨铁手喃喃道:“那秃驴难不成是要以一己之力,拔除天魔魔性,独揽功德?”
令明轩冷笑道:“那和尚修禅修疯了!他不过是个金丹级数,怎敢一次度化数万人?何况这等对凡人之举,更是大干道门之忌!”
佛门对天魔亦有度化之术,消融其魔气,扭转其魔性,照耀其魔心,谓之度化,但此术一旦施展于凡人之中,会令其自然亲近佛法,素来为道门魔道所忌惮。若是哪个高僧发了疯,跑到俗世之中大方佛光,大肆度化百姓,其他教门还传不传道,要不要收弟子了?
那圆信和尚欲行此螳臂当车之事,若是成了,更会遭到道门忌惮,简直里外不是人,不知其如何想法,要做此疯狂之事。
戚泽盘坐极天之上,自然闻听不死蚕魔自毁魔躯之前之言,他的心地打算亦十分单纯,既然天魔将魔性散落于凡人之间,我便以佛光普照之法,将魔性尽数拔除!至于能成不成,若是不做,又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