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泽法身总算禅定之力精深,立时醒觉,乃是心生贪执之念故,扰乱禅定之心,当即观照真如佛性,以小无相禅功收摄禅心,终于将杂念洗去。
暗叹一声:“就算我修成识无边处定,自诩禅功精深,亦不能免除贪得之心,还当时时警醒才是!”待得重拾禅心,想要再度运用功德之力,以之为资粮,再入无所有处定。
戚泽有了前车之鉴,小心护持禅心,不敢再起波澜,只觉身内无穷功德之力重又旺盛起来,渐渐卷动,又往真如佛性之中冲来。
戚泽只专注于禅定,身心皆入识无边处定中,对功德之力不闻不问。那功德之力、金光光华卷动之间,透入真如佛性之中,但中途之间却又改了方向,竟而往那尊九层浮屠流去!
九层浮屠乃是无能胜金刚力法诀所化,介乎虚实之间,其中又蕴含了月惠禅师的法力与所见所闻,戚泽至今也未搞清此物之妙用,不过自从窥性禅师将无能胜金刚力之法交给戚泽,这座九层浮屠便与戚泽的真如佛性紧密相连,直至如今。
那功德之力往九层浮屠之上靠去,固然大出戚泽意料之外,却也阻拦不得。功德之力乃是金色,九层浮屠亦是金色,两相叠加,化为一团紫磨金色神光。
九层浮屠前次得了月惠禅师所留法力祭炼,已然有几分凝实之意,戚泽虽不知功德之力究竟有何妙用,但其寻到了九层浮屠,想必有法子将之祭炼一番。
果然功德金光渐渐渗入九层浮屠之中,二者完美融合一处,那浮屠得了功德金光祭炼,越发凝实,自第一层基座起始,而至第六层,渐次绽放无量佛光,光中似有一尊大佛端坐莲台,只是尚有些模湖。
九层浮屠有功德之力加持,佛光连闪,连最上三层浮屠之中都有光华透出,比先前更为凝实了几分,几乎成了实质。
罗海和尚与玉尸在幽州城之外争斗,一佛一魔,两道气息争持不休,终于惊动了幽州城中童少阳。其飞回与秦阔亢元芹汇合,将杨铁手擒住,心头大喜,正要起身返回大天罡门,感应到斗战气息,只好重又飞天而出。
玉尸见幽州城中飞起一道大天罡六阳手,已知是童少阳又来,自忖打不过二人联手,纵然不甘,亦不得不退去,一声尸吼之间,已然化为一道尸气,遁走无踪。
童少阳法相飞来,见玉尸遁走,先与罗海和尚见礼。罗海和尚却心切戚泽,只匆匆还礼,立刻寻找戚泽而去。
戚泽法身运法之时,焦魁亦是一脸正经的护法,瞥见罗海和尚寻来,忙即迎上前去。
罗海和尚寻到戚泽,目运神光,见戚泽只是凝神炼法,并无入魔之兆,略略放心。
焦魁却是别有用心,凑上前来,低声道:“大和尚,老焦我将那令明轩的破劫飞刀到手,只是此宝甚难祭炼,可否请大和尚出手相助?”
罗海和尚全幅心神都在戚泽身上,漫不经意道:“我可用佛法将飞刀之中烙印抹去,再由你来祭炼便是!”
焦魁感动的眼中都要垂下泪来,大笑道:“还是你这和尚够意思!”
此时童少阳也已赶来,见戚泽身外佛光一层一层,瞧不通透,不知在祭炼甚么厉害的神通,先向罗海和尚稽首道:“多谢大师出手相助,不然童某也难擒到杨铁手那孽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