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泽又是一礼,道:“晚辈告退!”飞身出了道宫,往天秀湖之上飞去,待得出得湖面,遥见大日朗照,湖水之上金鳞点点,犹如万条金蛇乱钻乱窜,壮丽已极,也不禁心怀为之一畅!
却听有人喝道:“你居然出来了?”就见一头火蛟自岸边飞来,不是焦魁那厮又是哪个?
戚泽笑道:“原来是焦兄在此!你是一直在此候着我么?”
焦魁火蛟之身凌空飞来,扭得一扭,化为人身,眼珠子乱转,笑道:“你我是甚么情分?自是日日夜夜在此翘首以盼,今日终于将你等了出来!”
这厮亦是狡诈,实则是天机子嫌他光吃不干,特意将他打发到外门,受左丘明节制,看管这一片天秀湖。焦魁乃是火蛟之身,生平最恨水力,来此也是不情不愿,不过左丘明倒还有些手段,将他整治的服服帖帖。
戚泽料定焦魁是在说谎,也懒得拆穿,道:“我要去拜见师尊,焦兄可要随我前去?”
焦魁可不敢再见天机子,忙道:“你自去罢!实不相瞒,我被天机子封为这天秀湖湖主,给左丘明那厮打打下手,职责所在,不敢擅离!”
戚泽道:“原来如此!”正说之间,左丘明已然飞来,见了戚泽大喜叫道:“师弟别来无恙,这三年让我好等!咦?恭喜师弟,看来这三年以来,你之道力又有精进,着实可喜可贺!”
焦魁着实对左丘明有些腻歪,行了一礼,便躲在一旁。
戚泽道:“只是侥幸罢了,劳动左丘师兄担心,小弟着实过意不去!我新从天秀湖中归来,先去拜见恩师。”也不知左丘明究竟知不知道天秀湖中镇压着巢枝之事,索性也不挑明。
左丘明忙道:“此乃应当之事!师弟且去便是!”
戚泽又是一礼,纵起遁光之上玄岳峰。入得道宫,见白鹤童子坐在道殿之前打瞌睡,便不惊动,整理袍袖,入得道殿之中,见天机子正在闭目修炼,身前一道刀气吞吐伸缩不定。
戚泽便跪在殿上,静候天机子醒转。过得数个时辰,天机子长吁一口气,用手一指,那道三阴戮妖刀刀气陡然向内缩进,弄得精芒轮转,不可逼视。
天机子收了刀芒,这才睁开眼来,瞧着戚泽兀自跪在殿上,说道:“起来罢,好端端的跪着作甚!”
戚泽这才起身,好在金丹真人之身,就算跪上一年半载,也不过血脉僵化,不大碍事,再拜说道:“弟子有违师命,特来请罪。”
天机子道:“你何罪之有?”
戚泽道:“师尊只命我清剿修为低等的魔物,是弟子自作主张,跑入了那座道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