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子道:“听闻你捉了那奎九的婴儿?”
戚泽道:“正要交给师尊发落!”
道殿之上也无别人,法身现出,将九层浮屠一抖,便有一道光华落地,内中正是奎九之婴儿。
那奎九兀自凶焰高炽,还要指着戚泽喝骂,忽然见着天机子高坐殿上,立刻哑火,膝盖一软,已然跪倒在地。
戚泽法身用佛光禁制,奎九的声音丝毫发不出来,只能瞧见其向天机子磕头如捣蒜,拼命讨饶。
天机子澹澹说道:“这等废物,留之无用!”用手一指,那奎九婴儿已然化散无踪,死的不能再死。
戚泽对奎九也存了杀心,但还想拷问玄光境中大小之事,天机子既然一指将之点杀,自是万般皆空。
天机子根本不在意一个区区奎九死活,说道:“你就在玄岳峰上修行,只要长生之下,一应弟子门人,皆需受你调度,若有长生大妖出手,自有为师与你师伯接着。”
戚泽沉吟不语,天机子道:“你还有何事?”
戚泽道:“弟子总觉师尊有许多事隐瞒弟子,比如天秀湖底那株巢枝为何成了天魔乐园,又比如师尊为何非要遣天乾子师叔去镇守地火魔宫,又比如观澜、天柱二峰峰主的去向?又比如师尊在玄光境中究竟安插了那些内应?”
天机子毫不在意,哈哈一笑,道:“你若是待诏乃至长生,为师自是知无不言,眼下你不过才元婴出窍,这些事与你细说,尚还嫌早,你也不必多虑,只管放手施为便是!”
戚泽道:“是!有师尊这尊大靠山在,弟子自是敢放手施为!”
天机子道:“你去罢!”
戚泽施礼退出,走出道殿,来至白玉城中,见了白鹤童子,笑道:“日后还需白鹤师兄多多关照!”
白鹤童子说道:“有掌教撑腰,师弟尽可随意施为,也好叫玄光境知晓,我五行宗也非是好欺辱的!”
戚泽笑道:“这是自然!烦请师兄将各峰弟子头目召唤到此,便说我有事相商!”
白鹤童子道:“要唤何人前来?”
戚泽沉吟道:“太冲锋薛护、观澜峰林涛、当阳峰德清。不知天柱峰如今是何人主事?”
白鹤童子道:“天柱峰峰主曾有一个嫡传弟子传下,唤作木经纬,已然脱去一层劫数,终日潜修,想要再有突破。”
戚泽微微沉吟,白鹤童子饶有兴趣的瞧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