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爷细细安排着,也不是真就放心孩子们的本事了,无论是四阿哥也好还是大阿哥皆没有承办过这样的大事,直接将担子撂给他们定然不妥,势必得派些可靠的人帮衬着。
康熙爷此般重在叫阿哥们分分心,莫整日来慈宁宫落泪,一来惹得皇玛玛心疼,二来也叫孩子们的身子经受不住。
皇玛玛此般已是无力回天,她老人家也最是亲近下头的孩子们,不愿见下头的孩子们因她落泪伤身,既如此不如给孩子们寻些事儿做,孩子们也全了孝心,皇玛玛也自当放心了。
至于六七八阿哥年纪还小,属实不是能办差的年纪,索性还叫他们继续读书,闲时再来。
公主们倒还都算懂事,纯禧、荣宪、端静公主都大了,知道憋着泪不惹乌库玛玛伤心,昭宁而今还不知事,自是整日就会傻乐,每每前来也能给慈宁宫添些欢快气。
且先叫四阿哥忙活去了,康熙爷轻叹一声儿,这才双腿一软跌坐在临窗的罗汉床上,他眼底青黑眼中血丝遍布,可谓是身疲心痛,然惦念着皇玛玛他又不容自己放松片刻,只玉琭在侧才叫他心神松懈几分。
然他整日侍疾,来慈宁宫尽孝的后宫女眷、孩子们又络绎不绝,能叫二人独处可谓难上加难,只是这样拉着手便半个月未曾有过了。
“进来可是叫你辛苦了,爷听闻皇贵妃身子又不妥,然也不得空去瞧她,你管着宫务已是忙碌还得劳照顾着皇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