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阿玛宁信外人,同外人一道商议,竟也不肯信我,不肯叫我知道半分,难不成我还分不清紧要给外祖或是谁报了信儿不成?”
“偏个这时候大阿哥和四阿哥又得了实打实的差事,这怎能叫我不急?”
太子此言颇多怨怼,若叫万岁爷知道还不知怎么失望,然此话自不会当着他皇阿玛的面说,林氏又见识短浅,一听这个也心头直道不妙,好似下一刻太子爷这储君之位便不保了似的。
“也许是万岁爷忙着,顾不上多想才如此安排吧,奴才听说其他阿哥们能得这差事全仰仗四阿哥呢,他倒是会求,当着太皇太后娘娘的面儿出言,万岁爷正在乎着娘娘呢,只娘娘点头万岁爷岂有不肯?”
“此事怕也无可改了,您若实在不放心便叫人给索额图大人送了信去,大人便是不在京中也能给您出出主意,有道是吃一堑长一智,以后您当多防备着四阿哥才是,那位心眼儿可多着呢。”
为着从前的情谊,太子多不愿猜忌四弟,同四弟有了什么龃龉,奈何儿时一派纯真,长大之后便各有心思了。
自从伴驾去瑷珲以来,皇阿玛屡次夸赞四弟的样子总梗着他心中,而今四阿哥又做出这样的事儿,当真快将他对四弟的情谊消磨殆尽了。
可再一深想,四阿哥又从未想大阿哥那般同他对着来过,料想也并非有意同他不痛快,太子一事心头纷乱,末了也只能先点头应了奶娘的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