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这日开始,康熙爷好似心头名为悲伤的那块儿疤真就开始缓缓愈合了,每日除了批折子便是亲自教导孩子们读书习字,偶尔闲了再拉着玉琭一道听几位传教士讲数学。
康熙爷对玉琭的这份儿厚待后宫上下都说不出个什么来,原因不外有他,这满宫上下,也就玉琭在数学上最有“天赋”了。
玉琭可欲哭无泪,她断没想到都穿越了竟还甩不开数学,好在康熙爷眼下钻研的也不过是初中的水平,她倒还应付得来,只当是哄孩子开怀了,免得整日伤心。
然这平淡的日子到底没能停留太久,时至九月,朝廷派出去同沙俄谈判的使团却传来消息,信儿上言使团还未到雅克萨,只过了瑷珲没多远队伍竟遭到漠西蒙古准噶尔部的奔袭。
使团兵马二千伤五百死二百,几位领头的大人也受了惊,和谈已无法进行,索额图便同佟国纲只得下令收拢残部,暂于瑷珲休整,打算择日返程。
这准噶尔部袭击得蹊跷,亦出兵无名,护军统领马喇疑心噶尔丹有别的图谋,便放出探子打探敌情,这才知噶尔丹部压根就不是心血来潮,而是受沙俄挑拨离间,且收了沙俄武器资助来进犯大清。
沙俄本就无诚意和谈,此野心勃勃,为的就是看大清和准噶尔部互相消磨,欲坐收渔翁之利,且那噶尔丹本就有不臣之心,觊觎大清丰饶之地已久,更是欲将大清朝廷覆灭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