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儿子说,伊尔根觉罗氏就正正好,明珠都跌了跟头,可她阿玛至今还未被皇阿玛革职发落,可见皇阿玛心中也是犹豫的,甚至可说也是对伊尔根觉罗氏满意的。”
“您也见过她了,晓得她是个何等温和的人,有这样的儿媳孝敬您能不比那富察氏强?若真娶了富察氏,儿子还怕您委屈呢。”
这番说辞是大阿哥早想好的,虽不无此意,但他知道额娘对他的期待,他没法儿求额娘像对待他似的对待伊尔根觉罗氏,只能寻这样的说辞,好歹不至于叫额娘心头不快,叫伊尔根觉罗氏进门后被额娘为难。
这婆媳之间如何相处可全看当爷的怎么从中斡旋了,一味孝顺不妥,不予理会更是不对,他是额娘最亲近的人,以后也是伊尔根觉罗氏最亲近的人,一家人和睦才最最要紧。
大阿哥的话可是直击惠嫔痛点,这做婆母地位虽是比儿媳高些,可若是儿媳出身高,她便不能不为了儿子去看儿媳的脸色,尤其是她还打着叫人娘家帮衬大阿哥的主意,气儿上自然矮了一截。
福晋虽是大阿哥的福晋,可娶进门后若说相处的时间,还得是她和大阿哥福晋相处的时间长,叫她忍一日两日一年两年也就罢了,可若是叫她后半辈子都得看儿媳的脸色,受儿媳掣肘,这日子也实在没意思了些。
惠嫔闭了闭眼睛,轻叹着拍了拍大阿哥的手:“也罢,就依着你的意思来吧,额娘也只是怕你被牵累了才知道后悔,那就什么都晚了。”
见额娘松了口,大阿哥顿时大喜,也感激额娘为他的妥协,大阿哥当即朝额娘深深一拜:“儿臣多谢额娘成全,以后定然同福晋和如琴瑟,一道好好孝敬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