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阿哥小声告罪紧忙接过,也不叫人再递给福晋了,径自接去两盏,将其中一盏轻轻放进福晋的手中,二人手指相触的一瞬都察觉到对方手心子里沁出来的微微汗,顿时心中一缓。
原来不止是一个人紧张呢。
待走了规矩,恭亲王福晋带着人鱼贯而出,留给小两口说句亲近话的机会。
大阿哥颤着眼皮飞快看了一眼福晋的脸,不敢冒犯似的,只一眼也没看清,只瞧见人涂得白白的脸和红红的嘴唇,紧接着垂下眼皮,只敢看福晋白皙修长的手指。
“外头箭亭内摆了席面,爷得过去支应着,若是再人缠着吃了酒也不止几时能回来,晓得你今儿大抵没吃了什么,爷叫大姐姐和妹妹们给你捎了吃食来,你垫垫先,若不合口只管吩咐人去膳房点,这屋里屋外的奴才都由着你差遣。”
听着大阿哥有些发紧的声音,伊尔根觉罗氏反而不紧张了,趁着大阿哥未看她,她且抬着眼睛细细打量着夫君的眉眼样貌。
大阿哥她从未见过,只听父兄形容过大阿哥英俊的模样,而今一看果真如此,难得又这样细致温柔,伊尔根觉罗氏心头泛起羞赧来,点头朝大阿哥应了声。
“多谢爷关怀着,我省得了,爷也少吃些酒,今儿虽是咱们的好日子,然饮酒过度终究对身子无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