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麻喇姑抬手一指:“就你吧,你叫什么?哪家的?多大了?”
玉琭压着心中的狂喜,只管不慌不忙规规矩矩的给苏麻喇姑行了个大礼去:“回主子的话,奴婢叫玉琭,乌雅氏,年十五。”
苏麻喇姑细想一阵儿,没想出有姓乌雅的大人在康熙爷跟前儿得脸的,这样的孩子没根基没野心,生得也细致可人,倒是个可叫娘娘疼的。
“好了,快快起身吧,娘娘那儿还等着咱们呢,我也同你一样是伺候娘娘,称不得主子,你只管叫我嬷嬷便是。”
玉琭紧忙起身,又微微屈膝唤了声儿嬷嬷去,便是心中再怎么紧张激动,面上也是不显,生怕被嬷嬷挑出什么错处来,若临了又不要她了,她就是一头戗死在这儿也不愿意留下受劳什子罪了。
苏麻喇姑暗自点头,心道玉琭规矩不错,只管随陈姑姑进去吃盏茶,也是给玉琭一时半刻的功夫收拾细软,之后便领着人去主子那儿住了。
玉琭忙不迭的回了大通铺,人后这才落了泪去,一来是感概自己终于脱离苦海了,二来又是替自己悲哀一瞬。
想当年她也是家里的宝贝疙瘩,养尊处优,莫名其妙来这儿受一遭看不到尽头的苦,饶是玉琭来大清的时候不短了,心中仍很是不平。
然回去是回不去了,只得往前看,玉琭素来是个坚强的,收拾完细软狠抹了把泪,告诫自己想要什么就去努力就去争,断不能自怨自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