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玉琭正要告辞再去忙活,谁道太皇太后却是不许她走,只叫她往后退几步,立到廊下去,玉琭不明所以只得照做。
待站定了,便见这门儿开了一条缝儿去,玉竹端着盘儿栗子糕放在了门槛儿上,显然太皇太后也是不信她的安慰之语。
就着不足半尺的门缝儿,太皇太后和玉琭远远的见了一面,一时相顾无言,也不知怎得,明明晨起还在一块儿的主仆,这会子对视着,仿佛隔了很远很久似的,叫人瞧得鼻尖儿微酸,这才隐约感知到心内压抑的恐惧。
到底是看不见摸不着的时疫,这要是不幸染上了,便真是阴阳两隔。
“娘娘,您好好保重自个儿的身子,外头的事儿有奴婢和嬷嬷呢,务必打点妥帖。”
玉琭口鼻上蒙着张手绢子,虽不见完整面孔,可太皇太后只对着玉琭那双含着泪似的涟涟双眼便心尖子泛泛的疼了,便是抛开端献公主,玉琭也是个乖觉的,叫人打心眼子疼的。
“唉,不说这个了,你快用了这栗子糕,哀家看着你用。”
说罢,玉竹又探着身子往前推了推那盘栗子糕,一抬头看人也是红了眼圈儿,到底也是盼着玉琭能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