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知道自个儿没托生成男儿身,不得阿玛喜欢,便也从不要求什么,只是时而阿玛在外头受了气便回来冲着奴婢撒,又是打发奴婢干着又是干那,惹得奴婢也满心的委屈,可奴婢的委屈却没地方撒的。”
“将将万岁爷叫奴婢给您缝衣,可您的里衣明明是好的,一丝丝不妥也无,这便莫名勾起奴婢不好的回忆了,料想是万岁爷您也不待见了奴婢,这才忍不住泪的”
听小丫头吸着鼻尖儿絮絮叨叨了半晌儿,康熙爷这才明白小丫头的委屈,他哪儿晓得他无心的举动引得玉琭心里这样的弯弯绕绕。
康熙爷不觉得烦,反而心中不住的叹,玉琭瞧着是个心大的姑娘,可实际上且叫人疼呢。
更是气玉琭他阿玛,有这样好的女儿竟不知珍惜,难怪当初他夸玉琭字好的时候多夸了句她阿玛,竟引得小丫头那样反驳。
“你这小丫头该过心的事儿不过心,不该过心的事儿却记在心里,朕还病着,难免记错了事儿,你能少干一样活儿合该高兴才是。”
“再者你伺候朕也是好些天了,还不知朕什么脾气吗?你冒冒失失的朕可训过你?把朕当你阿玛看,不知你是瞧不起谁了,朕才该是要委屈的哪个呢。”
被康熙爷接连的反问,玉琭心虚着,拨浪鼓似的摇着头,越听越是觉得自个儿的话不妥了,只又赶紧的赔不是去,也难为康熙爷这当皇帝的还有耐心听她一个小丫头东扯西扯。
说来她敢这样哭,除了难过,也多少是仗着康熙爷待她和善,她真是要被康熙爷的包容给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