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放松便感觉到了几分疲累去,康熙爷自知不好再耽搁时辰了,且瞧着玉琭那熟睡的样子着实不忍将她挪到地铺上去,便给玉琭盖上他的被子,自顾自的吹了灯,摸索着在玉琭身边儿躺下。
也是怕轻慢了人,康熙爷就这么合衣侧躺着,除了还依旧拉着玉琭的手,康熙爷再没什么逾矩的动作了。
屋里一时静得厉害,康熙爷闭上眼睛,只余玉琭平稳的呼吸声儿和那隐隐约约的,勾着他鼻尖儿的皂角香,莫名的,康熙爷还有些微微面热,为自个儿见不得人的心思而羞赧。
又翻了翻身儿同玉琭隔得远了些,谁道玉琭也跟着动,想来是身上捂得被子太严实了,玉琭将胳膊腿儿都伸出来了不说,还抱着被子滚了过来。
康熙爷只觉背上一暖,脖子根儿痒痒的,那小丫头的鼻尖儿正抵着他呼吸呢,温热的气儿在他皮儿上磨着,康熙爷半边子肩膀都要酥了。
这一弄,康熙爷是彻底不敢再动了的,他脑中胡思乱想着,只觉得他和玉琭像是一大一小两把勺子似的叠着,又忍不住笑了。
末了都不知道自个儿怎么睡着的,总之那感觉是格外的好,余下的一个多时辰他睡得极沉,比用了玉琭给的安神茶作用都好。
该起身了,梁九功来叫,康熙爷都险些没能起来,醒了醒神儿,见时间还算宽裕,便先将玉琭放在她自个儿的地铺上,康熙爷含着几分促狭,宽了衣又躺回龙榻上,眼神儿示意着梁九功,叫人将小丫头叫起来伺候他。
梁九功笑得无奈,也难得见康熙爷这样作弄人,便也只管依着他的意思,且瞧了一遍没露出什么破绽,梁九功这才轻轻唤了几声儿玉琭去。
“玉琭你怎得还未醒?再不伺候万岁爷起身,只怕便要耽误万岁爷上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