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琭口中的那人指的正是她阿玛颜启,自打她同颜启撕破脸面,便再没叫过他一声儿阿玛。
塞和里氏敛了敛眼中的委屈,想着女儿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总不能再叫她难过动气,便只寻了借口,说是自个儿不小心碰的。
“嗨,额娘惯是个粗心大意的,你又不是不知,好了,不说这个了,你好不容易回来,额娘可得给你做顿好吃的,咱们一家子好好聚聚。”
说着,塞和里氏便拉着玉琭进屋,玉琭看在塞和里氏的面子上,不好再刨根问底,便想着一会子好好问问弟弟妹妹们也使得。
且跟着额娘进了屋,扑面便是浓郁的苦药味儿,家里小孩子多,一个小小的院子统共就三间屋子,搭眼一瞧儿便尽收眼底了。
她临走时下头弟弟妹妹们还好好的,谁道这会子竟倒下了两个,小泥炉上架着一熏黑的药壶,正咕噜咕噜的煮着汤药,守着汤药的还是家里最小的两个孩子。
“额娘,家里到底是怎的了?女儿才不过入宫几个月啊。”
光顾着欢喜女儿回来了,竟是忘了屋里的光景,塞和里氏这会子是再瞒不住,还未说话那泪便直往下落。
“还不是你们那作孽的阿玛,拿了家里银子去赌也就罢了,竟还被人哄着借了印子钱,利滚利才短短十来日的功夫竟欠了五百多两银子,咱们家就三间屋子了,拿什么给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