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是顾忌着英妃呢,戴贵人并不敢直说,只是颤颤地上前,细细一瞧,她遍瞧出不同来了,松了一口气似的,紧忙回话。
“回万岁爷的话,这个带了玉字的帕子有些蹊跷,若光是看绣样倒是出自一人之手,针脚微微凌乱,竹身也俱是往右偏斜,只是您看这收尾处却是不同了。”
“您拿出来的这个帕子,收尾时直接将线挽了个疙瘩,线头儿露在外面一来不好看,二来只有新手才这般,而这绣了名字的,收尾时却是将线头藏了进去,还收得平整,若她真回这手法,前头倒也不会绣得这样凌乱了,至于这玉字也是同理。”
戴贵人细细说着,有了借口自然便好开口了,是万岁爷点了名儿叫她说的,英妃便是再不满也不成,说罢,戴贵人还谦虚一句,亦是替自个儿稍稍开脱。
“臣妾拙见,想来也不一定看得准,要说擅长女红针黹的还得是针线房的绣娘,不若万岁爷再请人辨辨也使得。”
康熙爷微微摇头,难得给戴贵人一个和煦的笑,毕竟她没摁着英妃同流合污,也算是难得眼明心明之人。
“不必,朕信你的,就是不知英妃可信?”
康熙爷睨着英妃,英妃这会子自知无可辩驳,只得着点了头去,便是心中再不情愿面上也不能露出半分。
“既是误会那再好不过,只是不知那夜半私会一事妙答应要如何解释?你误导万岁爷和本宫至此,也得有个说法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