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贵人揽着大阿哥,忍了半晌儿牙险些没磨碎了,这才挤出几分勉强的笑意说了一句。
“大阿哥唱的真不错,只是你是阿哥,学曲儿多少有些不合适了。”
“可不是,且都是皇子皇女,自是不消得特意学了什么讨人欢喜的手段,尤其是太子爷,正是学开口的时候,可不能学偏了的。”
惠贵人的话尚且中听,只是说给大阿哥罢了,未曾波及到旁的,然荣贵人可没惠贵人那样好的养气工夫,自是压不住火,也不愿二格格再学。
她说就说了,还连带着小太子去,又话里话外的贬低德贵人上不得台面。
在座的岂能听不出二人的火气,也是惊讶这二位平日里安分,今儿竟敢当着娘娘们和万岁爷的面儿直接发难了。
且看不出娘娘和万岁爷对德贵人的护佑吗?不就是首歌儿罢了,又不是什么艳词滥调,有什么大不了的。
然她们没孩子,自是理解不了惠贵人同荣贵人所思所想,这会子便各自敛着神儿,又作壁上观去,只怕惠贵人、荣贵人同德贵人的矛盾波及到她们。
玉琭自也不是面捏的性子,人家都这样当众骂到脸上来了,她若还包子反倒叫人看低,便也不藏着掖着不对付去,直接将话挑明了说。
她荣贵人连自个儿的孩子都没资格养,又何来资格置喙什么,真真给脸不要脸,非叫人说到脸上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