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琭吸着鼻尖儿,依偎着康熙爷,声儿里都泛着好委屈的鼻音,然话却是不肯叫人为她担忧什么。
“臣妾过得挺好的,您别担心,只是有些想您罢了,这泪也都是感激来着,您的好意臣妾心领了,只是想着多少不妥。”
“臣妾额娘出身不高,是个胆子小的,叫她来宫中一趟且不知要叫她紧张几天,再者下头弟弟妹妹们还小,家里也暂离不开人,臣妾便不给家里添乱了,若是使得,臣妾见妹妹一面福成和玉玳一面就好了。”
“至于提拔之事也请您三思,福成是少年老成些,可自小家里不好,也没什么多余的银子给他请了先生或是习武师傅,他只怕是当不起御前侍卫的差事,您的安危是最最不能马虎的事儿。”
“故而,臣妾还求您收回成命,只是随意给福成一个打杂的差事就好,他还小,还需得历练呢。”
玉琭搂着康熙爷的脖子一句句说着,那鼻音软腔直听得康熙爷心软极了,也是真真没见过还有这样将恩典往外推的。
这满后宫里,谁不希望自个儿越走越高,谁不希望给家里争了荣光,若是换一个人,只怕早早的便谢恩了,说不得还嫌这些赏不够的。
哪儿像是玉琭这样踏实知足,一面关切着家里,一面又是为他着想,唯不顾得自己满腔的思念,如此反倒叫他更忍不住想疼爱些。
“朕依你就是了,大年初二便叫人将你弟弟妹妹接来,你也不消得如何谢朕,来年你给朕生个阿哥,大后年再生个格格,朕借着孩子的名头对你好也来得光明正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