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万岁爷今儿在朝堂上有些大动作,瞧着像是因德贵人而起的”
这头儿康熙爷刚刚处置了李大人一众,那头儿太皇太后便收到了消息,苏麻喇姑细细的说着缘由,连带着将昨儿敬嫔如何当众欺侮德贵人,夜半万岁爷又是什么时候去的永和宫的事儿都一一说来,半分不曾偏袒遗漏。
太皇太后娘娘坐在妆奁前静听着,也不开口也不蹙眉,定定地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许久才笑了笑。
“苏麻喇姑,你看哀家面上的皱纹生得更多了,你们总哄哀家,说哀家越发的年轻,可这日子一天天的过,哀家岂能有返老还童的本事,想来不那么劳心劳力,这才老得慢些,能多陪皇帝陪下头的曾孙几日。”
“皇帝长大了,已是不消得哀家再盯着护着了,皇帝办事很周全,便是有心偏袒也不叫人指摘半分,且将人手都收回来吧,莫再打听了不该打听的事儿,哀家忙碌操心了一辈子,也是时候歇歇了。”
苏麻喇姑点头,上前给自家主子一下一下梳着头,心里也莫名的松快了许多,万岁爷能独当一面了,这次太皇太后娘娘大抵是真的要放手了。
不过该有的关切还是要有的,太皇太后不再管前朝同后宫里的弯弯绕绕,只是喜万岁爷所喜,恶万岁爷之所恶,做个糊涂之人便最是安稳了。
“苏麻喇姑,代哀家去瞧瞧玉琭吧,哀家当初说是喜爱她要护着她,然还是为了所谓的大局委屈她良多,仗着她的懂事一味的叫她忍让,她在旁人跟前儿吃够了亏,总不能在哀家这儿还是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