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瞒你,我就是嫌承乾宫晦气,孝昭仁皇后在承乾宫住了这么多年,她又是个药罐子托生的,只怕将承乾宫都腌入味儿了,她这才走了多久啊,我才不想沾了她的晦气呢。”
“西六宫离僖妃太近了,我又不屑同她挤着去,便择了景仁宫,这处离你的永和宫不远,地方也好,虽是名字叫得不如承乾宫大气,可我瞧着是很不错,便也不挑挑拣拣了。”
玉琭笑笑,这才露了真切去,满后宫这么多人,只怕再没有一个比佟佳贵妃说话更直接坦荡的了,嫌弃孝昭仁皇后的话想说就说,无一丝丝顾忌。
不说这晦气的人了,玉琭又关切了佟佳贵妃的额娘去,这人一回去便是几个月,也没听得她额娘见好的消息,若不是要过中秋了,佟佳贵妃只怕还不急着回来呢。
“不知太太如何了,先前姐姐走得急,我也没来得急关切姐姐什么,几日前福成来瞧我,我还想着叫家里妹妹去府上代我看看,还没什么信儿来姐姐便回来了。”
佟佳贵人倒是知道玉琭叫人来府上关切了,这也是她为什么着急回宫的缘故,然说起额娘了,到底是心头沉沉,止不住的叹。
“我额娘身子原就不是个好的,偏她生我生弟弟们时生得密了些,身子一直亏欠着,直到先前,不过是入夏时被下头的侍妾格格气了一遭,便病倒了的,养了几个月还不见好,起身动一动便难挨。”
佟佳贵妃忍着泪,怕自己忍不住情绪,又发散着说了几句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