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琭笑着也不由得人推拒去,只管给郝嬷嬷系好:“嬷嬷还是别推拒了,旁的忙我也帮不上什么,然太子爷还指着您陪伴呢,今儿还得熬夜,您可不能病了的,左右这儿离殿内不过几步路远,我进殿便是了,嬷嬷别担心。”
说罢,玉琭朝郝嬷嬷屈了屈膝,这便转身回去,花月同那拉贵人紧跟着,那拉贵人还想解了自己的披风给玉琭去,玉琭哪儿能要了小姑娘的披风。
说来她是真真不冷,万岁爷给她的狐裘多的用不完,若都做成披风露出来太过招摇也是不好,玉琭便只管叫人缝在坎肩内侧,领口和四周再掐一圈儿兔毛掩盖,如此,谁也不知她日日穿得既暖和又奢靡,怕是连皇后都不敢尽用了狐裘做衣。
入座后,也不知康熙爷何时注意到她了,竟又叫魏珠给她送了另一件披风来,连手炉和暖手的袖筒都没落下,真真是贴心细心极了。
玉琭得康熙爷关切,自也关切着康熙爷,知这人摆着架子,菜没多用酒却是没少喝,只怕一会子胃中不舒服,玉琭还托魏珠给康熙爷送一盏蜜茶解酒,以舒缓脾胃。
二人私底下的你来我往虽是不显眼,可仍瞒不住有心人的窥探,僖妃坐在稍靠前的位子,宴上什么都没吃用,尽看康熙爷同德贵人暗中往来去了,亦是等着知秋暗中布置的消息。
宴快结束了这才得了知秋的点头示意,僖妃心中大定,这才朝德贵人的方向露出些嗤笑来,也就再叫这贱人高兴几个时辰了。
宴毕,康熙爷再行祝词,连敬新年三盏酒之后,外头鞭炮声响,便可以携后宫一众女眷登楼看烟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