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安嫔听了却不觉得德贵人如何憋屈,只觉得万岁爷不过是在借机偏宠德贵人罢了。
她德贵人有什么可憋屈的,昨儿不过是挨了荣贵人几爪子罢了,万岁爷为此还给了荣贵人一巴掌呢,也没见得人哭天抢地的。
德贵人及时得了太医诊治,又摆脱了嫌疑,还坑了她一套赤金洋鎏伴珍珠的头面,今儿早又是坐御辇来的,这便是有天大的委屈也不委屈了。
反倒她为了给僖妃办事,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仅当众失了颜面赔给德贵人一套珍贵头面,待临走时她往僖妃身边儿凑,想叫人给她补偿些个的,便是不补偿好歹也念着她的几分好。
谁道僖妃连看也不看她,直骂她一句废物。
僖妃过河拆桥,不记得她的功劳更是不记得她的苦劳了。
安嫔恨德贵人亦恨僖妃,看着人言笑晏晏长袖舞善的模样,心中不是滋味儿的要命,某一瞬间,她也想像是德贵人似的不给僖妃脸面,甚至倒戈向佟佳贵妃的。
只是一步错步步错,她眼下哪儿还有什么反悔的机会。
一来她不像德贵人似的得盛宠,有任性的本钱,二来她父兄同钮祜禄家还紧紧绑在一起呢,她临入宫前,阿玛额娘还特意嘱咐她,叫她好好帮着僖妃做事,她还指着家里给她撑腰呢,自是想拒绝这般要求都拒绝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