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瞒颜珠兄,弟弟我其实早心有所属的,只是甚是胆小,也不敢打听心仪人的消息,只是暗自喜欢,不敢说声张半分,着实卑微。”
李元格一正经起来他那张脸极具欺骗性,好似真如他说的那般痴情。
可京中但凡知道李元格的,谁不晓得这纨绔子弟整日流连勾栏瓦舍,小小年纪便开始用药,将身子都玩坏了,他在外头乱来就罢了,去年还有逼迫良家之恶行,弄得人家破人亡,他未曾婚配便养了外室,险些还生出个外室子来。
若非他额娘硬是叫人绑了那外室,压着人灌下去一海碗红花,硬生生落了那外室腹中的孩子,李元格这般年纪只怕早早的就当了阿玛了。
说来也是造孽,先前那外室的事儿闹得大了,便是他没刻意关注,也听说了些个风言风语,被那一碗红花折腾着,那外室险些去了半条命,末了坏了身子也伺候不了了,李元格连银子也不给人半分,就这么将人赶了出去,也不知那女子可还有命活。
颜珠腹诽着,面上却是不显,只管叹李元格一句深情,继而给人递了话,问李元格所慕何人,李元格自是不客气,当即说了是德贵人的妹妹,小乌雅氏。
“先前弟弟也只是在路上偶然得见小乌雅妹妹,自此心便回不到自个儿身上了,也不敢打听小乌雅妹妹年纪几何?可曾定了亲事,只怕知道了小乌雅妹妹有了心仪人选,弟弟可要心碎了。”
颜珠事儿为僖妃递消息进去,自是知道后宫女眷们家里的状况,这会子便直细细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