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再细察,自是难查出什么了,慎刑司的奴才接触过钱姑姑的也不过是那么二三位,还都是有头有脸的老人了,她们熟悉审讯的手段,即便真是帮凶对她们用刑也审不出个什么来,还有位嬷嬷受不住刑,直接咽了气了。
没法子,康熙爷只能直接叫人提审了白果和陈寿,二人也不知是真委屈还是硬骨头,竟都对此事矢口否认,便是上了刑也不见松动半分。
因此事还不甚明了,关乎着僖妃同惠贵人的名声,不好大张旗鼓用了重刑,亦不能屈打成招,连关了人三日,末了还是将他们放了回去。
至此,此事竟是查无可查了,事关阿哥性命的案子竟成了悬案,康熙爷恨极了下头的人的狡猾,也忌惮极了这般手段,胆敢在宫中用毒,随意杀人,着实不可谓不放肆。
查不出来人,便只能叫人格外防备着,旁人跟前儿就不说了,康熙爷特给玉琭又拨了个试菜公公去,免得入口的东西出了岔子。
如此连郁闷了几日,除了关切玉琭,康熙爷连后宫都不曾踏入一步,直到巴尔善抵京,他这才面上见了笑。
“可算是将你给盼来了,着实辛苦,此行如何?”
康熙爷叫人给巴尔善赐座,因着关系亲近,也不在乎那些个虚礼了,只管关切着,可巴尔善却不托大,直恭恭敬敬的朝康熙爷行了大礼,这才起身回话。
因身负要务颇多,巴尔善不敢耽搁,也不寒暄,这便说了正经事儿去,从身前的软甲中取出一张羊皮舆图,展开了细细给康熙爷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