撂下一句忍着,便直接拿着柳叶刀给巴尔善一点儿一点儿的刮去伤口上的烂肉,那箭簇不大,却进的极深,蔺老爷子光是这小刀便换了三柄,累得一头热汗,这才听“哐当”了一声儿,将那箭簇从巴尔善的肩胛里挖了出来。
然这还不够,因箭簇卡得太久了,里头的肉也没好到哪儿去,需得细细刮掉一层,什么时候见新鲜的血了,什么时候才算是完。
这治伤可远比受伤要痛苦得多,巴尔善僵着背坐在椅上,扶着桌案的手都都用力地咔咔作响,想来是流血流得多了,巴尔善眼前都微微发黑,身上的冷汗更是一层压着一层。
也不知过了多久,蔺太医给他细细包扎好又热了条巾帕子给他擦了把脸,巴尔善这才活过来了似的松了口气,哆哆嗦嗦的用了口茶。
还想着赶紧的回府叫马小忠带着人搬家呢,然巴尔善一起身险些没一头栽倒在地,被蔺老爷子扶了一把,见状他也不再勉强,用了碗乌漆嘛黑的药,借了医馆的地儿趴着浅眠了一个时辰,他这才恢复了些许,连忙准备带着小姐妹仨回府。
“知道您忙碌,可再忙碌也不能不顾身子,这伤少说也得细细养三个月才开始见好,这半边儿万不能提了重物或是动武,这药只是半个月的,半个月后您再来,老夫瞧罢才能掂量着用药。”
巴尔善只管应下:“叫蔺爷爷操心了,这几日爷必好好歇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