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玳不敢大意,宁信其有不信其无,这事儿可不能马虎,封好了信叫人送去罢,她好歹是喘了口气,歪在贵妃榻上小憩一会儿,琢磨着明儿施粥的事儿。
然她才将将躺好,不过动动身儿寻一舒服的姿态罢了,谁道背后一痛,似是被什么硌了一下子。
起身随手一模,她竟从今儿回来时随手一丢的荷包中翻出了一个玉佩来,双鲤衔尾,黑穗摇曳,竟是巴尔善给她瞧的那玉佩。
着急救人呢,她随意一瞥竟是下意识的把人玉佩给收自个儿身上去了,怕是巴尔善一忙也忘了的。
也不知怎得,玉玳竟忽地想起这人一把就将她抱起来放在马背上的事儿了,巴尔善动作忒利索了,她还未害臊或是惊吓呢,巴尔善却是先红透了耳朵。
巴尔善给她牵了一路的马,她看了人一路的通红耳朵,不知怎得,她竟在人身上窥得几分可爱,玉玳红脸失笑,想想也是颇有些不好意思。
手上捏着人玉佩上磨得稀拉拉的穗子,玉玳一时兴起,还拿了绣筐又给人做了个新的去,做好了倒也没敢贸贸然的换上,生怕这玉佩对巴尔善有不一般的含义,便想着明儿一并给人送去便是,换不换的全看巴尔善自个儿的意思。
要依着以前,玉玳也不会对人这么上心,自己亲手所作的物件更是不肯轻易往外送的,可想着巴尔善,玉玳却忍不住做了些多余的,这中间又夹杂着姐姐的嘱托,夹杂着厉害关系,她捏着穗子细细想,倒也不甚明白自己的心思了。
不过抛开些个猜测,巴尔善确实生得周正,浓眉大眼一派正气,人又有分寸,还是个极热心善良的,很难叫人厌恶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