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玉玳也不禁纳罕,想不明白巴尔善身负万岁爷给的差事,又为何这样待她亲近,瞧着人打扮,好似连身份也不愿意太遮掩了。
不过这般亲近不是坏事,玉玳自是利利索索的叫了人一声儿七爷去,寒暄两句呷了口茶,便将荷包双手奉上。
“昨儿着急着,竟是不小心将七爷的玉佩拿走了,心中还颇过意不去,我瞧着您那玉佩上的穗子快磨坏了的,便自作主张给您做了个新的去,您瞧瞧,若是还瞧得上我这手艺,回头叫人换上也使得,若是不成,便罢了。”
巴尔善双手接了过去,接的时候指尖子还不小心碰到了玉玳的手,巴尔善面上不由得更红,微低着头掩饰面上的羞赧,巴尔善小心翼翼的将那玉佩从荷包中取出来,倒不是小心这玉佩的,而是小心二格格给他的荷包和里头的穗子。
虽并非有什么特殊含义,可一想这是二格格亲手所作,巴尔善心中便紧张得厉害,他到底是头回收姑娘家的东西呢。
穗子不必看,定然是再好不过的了,二格格有心,还特意寻了同原先一般颜色的线,连上头缀的黑玉珠都找了大小相仿的,巴尔善轻柔地顺了顺穗子,竟有些不舍得换到玉佩上了。
他成日风里来雨里去的,这玉佩也没少跟着遭罪,先前的穗子就是骑马的时候在马鞍子上磨坏了,若是不爱惜着,两三个月便要叫人换一回,他可不忍将二格格送给他的穗子弄坏了。
见巴尔善只是看着那穗子不说话,玉玳提着心,还当时自个儿太没分寸了,见那玉佩可有年头了,莫不是这玉佩还是个对巴尔善十分重要的人送的,那可就不好乱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