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骑马并行,这一日都没怎么停歇,几乎要将整个外城和京郊逛遍了的,万岁爷不摆架子,午膳都只是在街边包子铺解决的。
巴尔善自也不能说累,即便长时间握着缰绳扯得他伤口钝痛难耐,他面上也不表露半分,只半道儿借着出恭的由头叫人给他换了回药,将伤口上的绷带扎的更紧些罢了。
康熙爷只顾着看各处的情形去了,自是没注意到巴尔善那微微发白的脸色,直至回程快到了乌雅府前了,康熙爷怕被玉玳认出来,这才牵着马寻了一处视野极佳的酒楼坐下吃茶,看看乌雅家前的热闹有序,也算是歇歇脚。
原是想叫巴尔善作陪,他有心再往那博易书斋走走瞧瞧的,谁道自来了这附近,巴尔善就有些魂不守舍了,眼神儿总时不时的瞥向那道忙碌的倩影。
康熙爷起先还不知巴尔善看什么呢,只当是人警惕着周围,可后来顺着巴尔善的视线瞧,康熙爷微微一愣,面上忍不住泛笑,大概能猜到巴尔善为谁而失神。
“可是有什么要紧事?跟着哥哥忙活一天了,这会子不着急了,也歇歇松快着些。”
康熙爷没点透,只暗笑着看巴尔善的反应。
巴尔善果真是坐不住的,抿了抿干涩的唇,用了盏茶就耐不住心思了,起身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尖子,朝康熙爷告一会子假,在外他二人以兄弟相称,说话尽透着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