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郭贵人开口,一旁的僖妃先按捺不住,含着些喜气连连问:“且不知德妹妹什么时候有的孕,怀身几个月了?这档口有了喜真不知叫人高兴还是怎得了,也不知妹妹可要紧,孩子可安稳?”
僖妃这话看似是关切德贵人和肚里的孩子呢,可实际上是暗戳戳的在万岁爷跟前儿给德贵人上眼药来着,早有孕晚不有孕,偏偏郭贵人落水出了事儿德贵人有喜了,莫不是故意这时候生事,好仗着孩子度过难关呢。
如此想的人可不少,经僖妃这么一点,郭贵人当即面上更是委屈,又是哭哭啼啼一番。
“好嘛,臣妾说德姐姐怎么这样有恃无恐,说要害了臣妾便害了臣妾,原是有孩子作保呢,可臣妾这样没孩子可依靠的人就该死吗,与其受着劳什子委屈,倒不如先前不叫人救臣妾,淹死臣妾算了!”
这般自暴自弃的话说的可怜,若眼下德贵人有孕真这么突然,康熙爷心里也是好好琢磨琢磨掂量掂量的,只是有孕这事儿他一早就知道了,瞒着亦是他的主意,眼下再看僖妃同郭贵人的挑拨便显得刻意可笑了些。
康熙爷越发的恼怒,也是想不通自个儿为什么先前被猪油蒙了心,还觉得郭贵人是个好的,真真是不经事儿不知人底细,眼下再瞧,郭贵人同后宫旁的女眷没什么区别,一样的巧言令色用心不纯,叫人生不出一丝丝亲近的心来。
康熙爷正欲再听了郭贵人的陈词辩言,谁道花月是个忠心护主的,一听郭贵人这话连规矩也不顾了,当即跪倒人前儿替她们主子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