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乾清宫,康熙爷一时也没什么睡意,看了一会子折子,这才稍觉倦怠,偏心头又挂念着战事,临睡前又问了梁九功可有什么战报传来。
梁九功边给康熙爷按摩着肩背边回:“奴才没收着什么信儿,想来眼下没什么消息便是好消息了,不过提起来承郡王了,奴才倒是想起了一个人,不知您可还记得德贵人的弟弟福成大人?”
康熙爷点头,抛开玉琭的关系,福成是个极有心劲儿的年轻人,他这性子在一贯松散的八旗子弟中可算得上鹤立鸡群,康熙爷自是记得他。
“朕记得他眼下当是在承郡王手下当差,怎得?福成可有什么不妥?”
梁九功笑笑,心道福成能有什么不妥,他就是太妥帖了,妥帖得出类拔萃。
“倒不是不妥,是福成大人太勇武了些,先前承郡王带兵在江西同吴三桂手下兵马交战几次,这几次皆是福成大人冲在阵前,斩过叛军副统领不说,还替承郡王挡过刀子。”
“因战报紧急,上头说不了太多的,承郡王便也没有机会同您说了下头人的好,倒是在家书中提了几句,叫承郡王福晋代他登了乌雅府的门致谢一番,说是若无福成大人以命相挡,承郡王非得受了重伤不可。”
“这事儿当是半个月前就有了,京中还以此为谈资,奴才跟您出宫这才无意打听到了,乌雅家也不居功,府上太太连德贵人都不曾告诉,真真是再低调不过了。”
康熙爷听了也着实意外,若他没记错,福成比玉琭小了一岁多些,这会子才十六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