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九功十足的客气,如此频频示好,玉琭可没那么大的脸觉得这人是看在她脸面上的,多半是看在康熙爷给的宠爱,看在她腹中的孩子的份儿上。
玉琭朝梁九功和气应声儿,自是客气得不能再客气,也顺便拉扯魏启一把,增些个亲近:“您平日带着人在御前伺候已然是十分忙碌了,再时常来东六宫奔走,不说累不累的,光是这日头就晒得不成,您若是不嫌,只管吩咐了魏启。”
“左右我这身子日渐重了,眼下又发生了这样的事儿,都不敢出门子了,跟前儿的人闲着也是闲着。”
梁九功从善如流,瞧了眼一旁的魏启,当即点了头去:“那便劳烦贵人了,倒也不消得魏启做什么旁的,只求您吩咐魏启多注意着雷雨天,这装神弄鬼的到底见不得光呢。”
听着寝殿里没什么声儿了,太皇太后娘娘多半是歇下了,康熙爷同贵妃娘娘正要出来,梁九功听德贵人相视一眼便罢,也不再多说什么。
而后玉琭跟着贵妃,梁九功跟着康熙爷,各回各处去。
正如梁九功所言,这装神弄鬼之事素来见不得光,之后的几日尽是艳阳天,这闹鬼的事儿也没再听说过了,不仅没再闹鬼,那块儿红布也无线索可查,像是凭空变出来的,任魏珠怎么查都查不到线索。
内务府给后宫中的各位主子送去布料用度皆是有定数有规矩的,谁能用什么颜色,谁不能用什么颜色,四季里各宫又做了多少身衣裳皆有本可依有册可查,这正红色的料子可是有几年都没出现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