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去年的屯粮还有不少,足够度过下半年的艰难了,康熙爷想着这般,心头也越发轻松,自然也淡忘了先前的那些不祥之兆。
然不等他轻松一会子,魏启忽得来了乾清宫,这奴才平日里一贯机灵,康熙爷甚少见他慌乱的模样,紧忙一问,魏启竟说他们主子又梦魇了。
这次梦魇来势汹汹,他们主子自三刻钟前便冷汗挣扎不断了,时而还有些呜咽,下头的奴才们轮番儿叫了,可怎么也叫不醒他们主子。
康熙爷一听这个可急了,连朝服都没顾得上换,当即便带着人直奔永和宫了。
一看玉琭果真如魏启所言,才这么会子,玉琭身上的里衣都被冷汗浸透了的,呼吸更是时有时无的,可叫康熙爷吓得不轻。
乔太医那儿也叫人知会了,偏今儿赶上乔太医休沐,得耽误一会子,叫旁人来吧,康熙爷看着那几位年轻的面孔又不放心。
幸而乔太医住的近,快快的叫人通报入了宫也没耽误多大会子,可算是将玉琭给唤回来了。
玉琭哭了好一会子才稍冷静下来,康熙爷原是想扶着玉琭躺好再叫乔太医给好好诊脉的,可对着玉琭满眼的怯,康熙爷可是放不开人了。
左右都抱着安抚这么久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康熙爷只管抱着玉琭叫乔太医给玉琭诊了脉。
乔太医沉吟了会子,也不知德贵人这惧意从何而来,竟隐隐动了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