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琭不是愚钝的人,一听谢氏这话她便心头敞亮多了,谢氏今儿同她这样推心置腹,玉琭便也有话直说了。
“你这是叫我分些宠爱出去,抬举了同娘娘亲近的人?如若是戴贵人或是那拉贵人有孕,想来既可叫我不失去四阿哥,又能坦然接受贵妃同旁人的亲近,戴贵人同那拉贵人出身也不高,想来以后若真有分歧了也好拿捏些,不至于叫四阿哥处处因此委屈了。”
谢氏笑着点头,她正是此意。
玉琭没再应声儿,只是细细想着这事儿能否可行,叫她让些宠爱虽也叫她不情愿,可比起将四阿哥送去去,这事儿便也不觉得难以接受了。
待四阿哥长大些了,她必不会再将康熙爷让给了谁去,不就是争宠,她眼下可还没开始争便有这样的宠了。
“此事容我再想想,倒是你竟这样深藏不露,普惠住持点出来的有缘人果真不俗。”
说到这儿,谢氏面上也是苦笑:“娘娘谬赞,奴婢哪儿有普惠住持说得那样厉害,不过是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罢了。”
“奴婢在外有全福夫人的名头,可家里人多事儿就多,奴婢十五岁嫁人为妇,整十年了,日日尽在斡旋这些糟心事儿,便是再愚钝,也能攒下不少经验来,能帮到娘娘也是奴婢的福分,也是自伺候了您和阿哥之后,奴婢这才觉得自个儿是在享福,心中尽是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