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仗都打到今日了,想来你也能看出些吴三桂的路数,他是个没什么长远眼光的,即便叛军呼声高,吃败仗也是早晚的事。”
“他既没有‘疾行渡江,全师北向’,以雷霆之姿颠覆我大清朝廷,也没有‘下金陵,扼长江,绝南北通道’或‘出巴蜀,据汉中,塞崤函自固’,以建立巩固的后方,对我大清慢慢图之,而是分兵湖南、江西、湖北,逐地争夺一些意义不大的地界儿。”
“永兴此地算是唯一关键之地,眼下也已然落入我大清手中,别说吴世璠登基稳固了军心,就是我大清与叛军换过来打,想赢也极其艰难,此时延误战机并非大事,朕又不适不知你伤着,岂肯苛责于你。”
“瞧着吧,至多三年,定能分出个胜负来,你亦不是没机会弥补,巴尔善,你既将成家,自当专心立业了。”
对着巴尔善这样亲近的,康熙爷自是不消得将话藏在云中雾中叫人绞尽脑汁去琢磨,摆明了告诉人成了家安了心,是该好好立业好好办差的时候了。
知万岁爷不打算同他计较什么,巴尔善心头当即松了口气,紧忙朝万岁爷又拜,表了忠心去。
之后康熙爷也不再同巴尔善说了什么政事,只是体贴关切着,问府上可有什么短的缺的要修葺的,这便叫内务府的上心去。
巴尔善到底是要成亲了,不能凑合了事,而自打巴尔善阿玛额娘走后,巴尔善多是在宫中住着,要么就是去外头办差,也甚少回去,都这么些年了,那些房子院子即便有人看护只怕也难掩颓败。
以后府上就有了女主子,再往后也该有了小主子,便不能不焕然一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