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被质问一句,她心头还猛得一紧,只怕是被不该听见的人听见了,然又听那人叫她姐姐,即便暂时不知来人,想来位份也多半不如她,既是如此,竟还敢如此呛声,真真大胆!
王嫔这便扭头怒瞪,一看竟是平时唯唯诺诺、同那拉贵人一贯没出席的戴贵人开的口,王嫔心中暗火蹭蹭地冒,开口更是不客气了。
“呵!张口姐姐闭口姐姐,既是叫姐姐了怎还能不知高低尊卑,我好心好意同那拉贵人说了实话,那拉贵人都还未说什么,你在这儿出哪头儿的气!有心管着闲事,倒不如好好治治你那身子!”
“都是这般的年纪的了,你竟还不如那拉贵人有用些,巴巴的赶来伺候的着,哈巴狗儿似的,哪儿得了几分好便腆着脸去哪儿捧着、跪着,就那么没骨头啊,竟站不起来!”
王嫔但凡一对上那拉贵人和戴贵人,便不免想起来当年德嫔算计她的事儿,亦想到了德嫔的风光和自个儿眼下的难挨日子,一时间恨意上头,这话便越说越难听了。
凭什么那拉贵人能有了孕,凭什么小小的戴贵人靠着德嫔和贵妃将日子越过越好,都这般老人了,眼下竟还能有了侍寝的机会。
她可是嫔位啊,当初一入宫还是端嫔,怎么这二年越是过越还是不如以前了呢,好不容易解了禁足,竟还不如她憋在长春宫偏殿时痛快些,最起码是不必知道这么多气人的事儿,不必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人在她跟前儿耀武扬威。
凭什么她过得不好啊,被下头奴才们的忽视,又不得万岁爷和太皇太后娘娘重视,她在这后宫中竟像是一不存在的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