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安分守己,这话说得众人直心中发笑,这偌大的宫中,如若僖妃安分守己,只怕就没什么逾矩的人了,然戴贵人这话又不是有意办僖妃难看的,众人自是不能这会子落井下石去,只得各自捏着帕子点点鼻尖子掩住笑意罢了,免得叫人瞧着是看僖妃笑话呢。
康熙爷一时没应声儿,好似在审视僖妃,分辨人这话里有几分真似的。
殿内顿时静谧下来,康熙爷越是不开口僖妃便越是惶惶。
她心中惊惧之余更是恨极,一面是恨王嫔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她还未来得及怎么用人呢,竟是被人连累至此,一面又是恨戴贵人,心说这贱人自依附了佟佳贵妃之后是越发的大胆了。
以前还唯唯诺诺,连寻常问话都说不清楚呢,而今不仅能不慌不忙的告状了,一开口委委屈屈还牵连了她去,可见这话绝非无心,要不是针对了她,要么就是想要王嫔的命呢!
僖妃飞快的想着解围的法子,然任她想破脑袋都无可解,今儿她能坐到这儿,无非是来看笑话罢了,除了知道王嫔三人起了矛盾之外,其它的一概不知,如此自然无从寻了解决之法,这会子竟是只能看康熙爷对她是抓是放了。
不等康熙爷开口,旁边儿的戴贵人好似慌乱着不愿将僖妃扯进来一般,这便连连开口解释。
“王嫔姐姐素来爱拿旁的来压人,臣妾断是不信僖妃娘娘回这般苛待那拉妹妹的,那拉妹妹同娘娘毗邻,眼下那拉妹妹也已然有三个月的身孕了,如若娘娘真有此心,那拉妹妹也不会保得三个月的安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