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启素来是谨慎的性子,一听主子这样抬举乾清宫下头的奴才,不免自危。
“既是如此,那咱们永和宫的一举一动是不是也被万岁爷尽数掌握了去?若叫万岁爷知道您有心探查贵妃的事儿,怕是不妥吧,可要奴才这便叫人收手?”
玉琭细想片刻,微微摇头:“这倒不必,万岁爷若是真防着我,先前也不会在我跟前儿表现得那般紧张了。”
“万岁爷多缜密啊,登基十余年,遇见的危及紧张境况只怕数不胜数,这事儿又算得了什么,怎会只是因紧张我便露出马脚来,我又不是头一回在贵妃娘娘那儿沾了一身的香,万岁爷亦不是才知道我同贵妃亲厚,恨不得一日之内又半日都黏在一处。”
“他若不想叫我知道,我就是到死,对这事儿也一概不知。”
“能透出这般消息给我,无非是以前我们的感情还不能够左右万岁爷对下的手段罢了,感情日益深厚,又有了四阿哥,我们娘俩在万岁爷心中的分量便也重了不少,想来比起算计旁的,万岁爷更在乎几分我们娘俩吧。”
“有些话万岁爷不好直说,如此给我透出些消息来,也叫我多加小心,免得被人利用了还傻乎乎的觉得人好呢。”
说到这儿了,玉琭顿了顿,捧着热茶眼神儿都定住了似的,好似正透过热气氤氲看着什么。
主子不出声儿,魏启便也一直在跟前儿候着,半分不打扰了主子思索,便是莺时带着下头的奴才们前来布菜了,魏启也直接一个眼神儿过去,叫莺时闭上门,外头廊下候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