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黄帷幔唰地被康熙爷扯了下来,那股子急切的风直引得烛火颤颤,心似也跟着打着摆子,亲昵间隙,玉琭红着脸推开了些康熙爷,声儿掐着似的压得极低。
“怎么这么甜,我头回做萨其马手上也没个准数,爷一口气吃了六块儿不觉得齁啊?”
康熙爷忍不住笑,这会子竟是比刚刚吃萨其马时还急些,复又亲昵。
“萨其马甜,朕的玉琭更甜,朕就爱这一口、”
既是爱这一口,美餐在前自是不必客气,康熙爷消食半夜,翌日上朝险些都要起不来身,难受挣扎了半晌儿,临走时他盯着玉琭睡熟的侧脸和钻出被窝一角儿的白皙肩头,也没后悔昨儿的熬夜胡来,反而心头热乎着,怎么都不够一般。
“往南书房送个信儿,就说朕今日公务繁忙,便不读书了,叫魏启几个好好守着德嫔,断不许吵醒她,什么时候睡足了再起身用膳也不迟。”
眼下虽是已至春夏交接之际,然晨起夜间还是凉的,康熙爷小心翼翼的给玉琭掖好被角拉好帷幔,待出了寝殿这才压着声儿吩咐了梁九功。
昨儿玉琭可是劳累半宿,若再叫人一大早的陪他读书,只怕玉琭定然要恼。
康熙爷只一想脑海中便浮现出玉琭那不乐意的小样儿,嗔着恼着跺着脚,或是不耐烦的捏捏自个儿的耳铛,若真是烦了,便扭着小腰背对着人去,连看人也不愿看了,可得叫他左右来回哄着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