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人善钻营,哄着万岁爷和太子爷还不够,眼下还想着要钻营万岁爷的后宫了,可高大人好歹也选个妥帖的,莫不是高家家教如此,最好的也不过这般了?如若高大人实在教不会孩子,不若送至陈府上也可。”
“省得高秀女同高大人一般德性,你叔侄二人一个在前朝溜须拍马一个在后宫兴风作浪,万岁爷年轻,眼下大清也正是厚积而薄发之时,我陈家只怕高大人您不顾大清基业,特来好心提醒。”
陈元眼神轻佻,借着好意句句贬低打压,说罢连看也不看高士奇一眼径直离去。
这一大早便被人这般指摘,高士奇直气得七窍生烟、两腮颤颤,喉间卡着一句不服斥骂,可这不服之气在喉中腹中转了一圈儿又径自挫败消弭,原因无他,除了道一句陈元多管闲事之外,他旁的便指摘不出来了。
此陈门世家,功勋甚伟,堪为天子左膀右臂,光是做学问便受不尽的赏,自是不消得钻营旁的了,万岁爷看重陈家,还允陈家女眷不必选秀,他高家是不能比的。
然说来也是这陈元傲慢,当天下文人之家都同他陈家一般,万岁爷要选秀,陈家下头的孩子不必去,可他高家的孩子不得不去。
无非是政见不合罢了,他又不及陈家的面子大,自然在御前得会做人些,瞧这陈元将他说的,险些成了那千古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