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整日忙碌政务,竟闲情逸致研究些个胭脂水粉,可见还是不忙的。”
康熙爷也不勉强,只含笑捧着茶盏细细呷了一口:“你这话可冤枉朕了,内务府凡有好东西不可得头一个来朕这儿送,即便有些东西朕用不少,下头人也要一一报上来、送过来,转给朕赏人用的。”
“朕没什么过人之处,唯记性极佳,听过什么看过什么,只一遍便能记住,即便真得空研究胭脂水封也是为你研究的,对旁人,朕只是等着人更衣打扮便觉得十分浪费时辰了,可对你、”
康熙爷沉吟笑道:“古有张敞为内子画眉,今有玄烨为你挂心胭脂水粉,且俱是用情至深,堪为典故轶事。”
康熙爷这话可把玉琭给逗乐了,还典故轶事呢:“人家张敞可是对内子一人用情至深,可爷呢,回回赏人可不是赏我一人的,爷可少往自个儿脸上贴金”
康熙爷同玉琭在一起时便是这般,总说说笑笑不断,言语上也不顾及什么,而今在景仁宫已然是收敛许多了,可落在贵妃手下奴才眼中,仍各有各的不满。
“贵妃,奴婢真不知您为何偏对德嫔这般好,您瞧啊,不过是隔着道屏风,德嫔便这般勾着万岁爷,一点儿不顾及您的感受和脸面了。”
“万岁爷也是,明明您才是万岁爷的亲表妹呢,自小最是亲厚不过,可现如今却放着血亲表妹不亲近,偏亲近了外人去,万岁爷再怎么宠着德嫔,也不好在您的地界儿这般同人眉来眼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