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爷手上一空便得了人一箩筐的念叨,忍不住捻了捻指尖子上的空虚,康熙爷三步并两步又凑上前去,手指不由自主地就同玉琭的手指搅在一处去了。
“哪儿能?朕又不是不知你这般说是为保成好呢,怎会说你的不是,说来朕还得谢你替朕管教了保成跟前儿的奴才呢。”
“朕平日里忙碌,只能叫下头人多关切着去,然等着朕闲了,想跟保成亲近了,却忽地发现保成已然不是能同朕毫无负担交心的年纪了,想来是没亲额娘自小关切着,惹得他心思敏感得不得了,还总容易心软。”
“就拿功课来说,保清若哪里有错,朕直接训他便是,改了就是,不论怎么说他都不会放在心上,可保成不是这般,朕若是说重一点儿,他能几个月都忘不掉,一直自个儿琢磨着朕的话去。”
“偏他跟前儿的奴才还个个不知如何开解保成,个个都有自个儿的小心思,朕原是打算给太子再换一批奴才的,可前阵子天变得快了,下头孩子们身子不爽利,朕夜半变挨着个儿的去瞧了瞧。”
“到毓庆宫时保成已然睡着了,朕坐在保成的榻沿儿上,看着拿孩子抱着元后的画像无声流泪,便知道太子跟前儿的人大概是不能轻易换了,至少眼下不成,他额娘除了留给太子的那些物件儿之外,也就这么点儿人了。”
康熙爷轻叹着,倒也是极心疼这个儿子:“今儿别说换做旁人去训斥林氏了,就是换做朕说林氏的不是,只怕保成心中都惶恐得不像话,不知心头几时才得安稳,可换做你便不同了,这后宫上下为你对太子最是真诚,保成也唯对你最是忍不住亲近。”
见康熙爷对下头孩子们发愁得很,玉琭也顾不上计较刚刚的那点儿不爽了,拉着康熙爷坐下,趁此也好好说道说道太子的事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