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娘娘就那么生生忍着,直到三阿哥自个儿觉得无趣松了手,德娘娘这才叫奶娘将三阿哥接了去,带着人去处置伤口,然儿臣同弟弟妹妹们劝了三阿哥半晌儿,仍是无用。”
纯禧同玉琭最是亲厚了,自是见不得玉琭受委屈,只怕皇阿玛不够生气,原玉琭有三分的伤被她说成十分,得亏玉琭临来前还特搓弄了伤口显得厉害些,不然还真配不上纯禧的话呢。
至于太子和大阿哥,因以前和这些时日的相处,也同玉琭亲厚着,更别说眼下他们皆被三阿哥所伤,自是没有再向着三阿哥的理儿,便也连同纯禧站在一处替德嫔求情。
太子动了动嘴唇子,面上泛着些为难纠结,头一回说了句重话:“大姐姐说得丝毫不差,三阿哥总是毫无理由就闹起来,动辄伤人,简直叫人防不胜防。”
康熙爷见状,可是一句责怪玉琭的话也说不出来了,他如何气恼三阿哥,便如何心疼玉琭。
“快快起身吧,是三阿哥动的手怎能怪你,即便你在此处只怕也拦不住猝然发难的三阿哥,可上了药了?可叫太医瞧过了?”
康熙爷抬手想碰碰玉琭红肿的耳垂呢,可上头还渗着血,一看叫康熙爷心尖儿泛泛得疼,也不舍得碰了,拿了帕子小心翼翼给玉琭沾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