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氏既是着急想学伺候万岁爷的规矩,那她便好好教教人去,看以后还敢不敢这样狂了。
只见那姑姑面上露出些谄媚的笑来,还特朝高氏福了福身:“多谢小主有意提携,既是如此,奴婢也不能不感念小主的好。”
“奴婢虽不在御前伺候,可在宫中的时候不断,也多少知道些万岁爷的喜好,您今儿瞧见德嫔娘娘了吧,当年她才不过是慈宁宫的二等宫女,一开始连万岁爷的圣颜都不多见,然她是个能豁得出去的,才几个月的工夫便得了圣心。”
“说来后宫这么些大小主子,哪个不是眉目端秀,怎得偏就德嫔娘娘得万岁爷的欢喜,这症结也不过是在于能不能豁得出去了,能不能抛开羞耻体面,宫中的规矩够多了,若万岁爷枕边儿人还循规蹈矩,自是无趣不得喜爱。”
这姑姑说得头头是道,乍一听还真很是有些道理,然她不曾伺候过万岁爷,更不曾见过德嫔娘娘,这番言语全是揣测胡诌,不过是念着万岁爷最是遵规守矩,特意往反的说罢了,就是想给人个小小的教训去。
若高氏没听进去,便是她的福气,若是听进去还照做了,怕是以后就只能看造化了。
高氏岂能知这些,自是忙用心记下,暗暗琢磨着如何豁得出去,这些东西虽没人特意教她,可她爹的后院儿也不是那么平静无波的,她少不得将些个手段看在眼中,再不济,想想自个儿的出身,便也知为何豁得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