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打起仗来都是自顾不暇,唯乌雅小将军满心的忠义仁善,没少照顾开解我二哥,渐渐的我二哥这才走了出来,家书也渐多了。”
“然到底世事无常,谁能想到王佳氏会出了个卖国求荣的叛徒,几千将士因此身陷囹圄,我二哥便是其中之一,他身中数刀,肩上腿上还插着数十箭羽,救他回来的人都不敢相信他还活着。”
“军医一瞧,临出发前幸得乌雅小将军赠他的护心甲庇佑,这才叫他留了一口气,可他伤得太重了,军医治不了,得承郡王关切,都那般紧张关头了还特分出亲兵护送我二哥和其余几位受伤的小将军回京诊治。”
“我着急见二哥,连夜骑马带人接应,也幸而是我过去了这才得见二哥最后一面,他伤得实在太重了,面色灰白几乎没了什么气息,知我来了,强撑着告诉我不要忘了您和乌雅小将军的恩情。”
“若无乌雅小将军的陪伴开解,他怕是活不到为国捐躯的时候,若无您的护心甲,他也撑不到回家,撑不到见我、”
说到这儿,端嫔再忍不住,捂着脸咬牙痛哭,一贯挺直的脊背头一回在人前弯折了下来,在场人闻之无不鼻酸落泪。
她们这些后宫女眷,虽父兄或是家人多多少少都在军中,但因身份都不低多是做军中中、高将领的,料想不消得次次冲锋陷阵,故而女眷们除了担心挂念并无多少担忧。
有些心大的不仅不挂念着父兄的安危,反而惦记着父兄的功绩,只盼着父兄多立战功,她也好秉着父兄赫赫战功得了荣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