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泰山、泰山什么不崩”
魏珠词穷了,他只能认得几个大字,这会子拍马屁都都拍不顺溜,只挠着脑袋红着脸干着急:“嗨呀!反正那好话就是夸您的!”
梁九功敲了敲魏珠的帽檐儿,给这小东西补全了话去:“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你这还日日跟着万岁爷听诸位大人探讨学问呢,稍听一耳朵也不至于这般,真真是猪脑子!”
魏珠被打歪了顶戴也不羞愧不满,还嘿嘿乐着:“我不是有师父嘛,平日里尽依靠您去了,有您疼着,便养得我不爱操心了,只想着如何伺候好您就是了。”
“师父,这么晚了您还回去歇吗?今儿奴才特叫人多留了壶热水,好方便奴才给您捏捏脚,松乏松乏呢,您这一天天又是奔走又是用脑的,奴才也帮不上什么忙,只有把子力气能伺候您了。”
梁九功哼笑两声儿,别看他整日说魏珠如何如何,可要说称心,还就这小子最合他心意。
有眼力又勤快,万岁爷跟前儿这么多小奴才们巴结着他,想得他提携,且都说得好听,唯魏珠心细,做事能落到实处,寻常还给他捏脚捶背,他都看在眼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