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士奇连连应是,又压低了些声儿,请魏珠借一步说话,除了问万岁爷如何吩咐以外,少不得旁敲侧击,问问人为何昨儿万岁爷歇得晚,莫不是因为他和高贵人行径吧,那可罪过大了。
魏珠笑笑,双手拢在袖中,不由得捏了捏那张银票,掂量着说话去。
“万岁爷昨儿便安排好了,奴才这便叫小高子带着您过去见高贵人去,倒也不远,您就往南走,过了渊鉴斋西边的小桥就是了,瞧时辰估摸着高贵人也快到了。”
“那地方高贵人熟,就是先前高贵人习舞的地界儿,您快过去吧,待寅时半这头儿便开始讲学了,今儿头一天,您可不好误了时辰。”
魏珠自是不能向外人透露万岁爷的心思,然这么一说高贵人的事儿,高士奇便也顾不上问东问西的了。
他一张老脸顿时臊红,被一个没根儿的阉人打了脸自是羞辱非常,可偏这话他又不从反击,高士奇深吸了两口气,若非养气功夫甚好,他险些要失态了。
高士奇算是再没脸呆下去了,生怕魏珠再说出什么要他命的话来,逃似的跟着小高公公走了。
顺着魏珠的话一路过去,过了渊鉴斋西边的小桥,他一瞧,好家伙,她着好侄女是正对着万岁爷书房的窗跳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