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九功办事一贯妥帖,忙回:“刚事发的时候奴才便已然叫人控制住了钦天监人等,宋院判约莫是条大鱼,也叫人暗中紧盯着呢,今儿宋院判早早回了府,想来要么是琢磨着法子救方子瑞,要么就是销毁证据去了。”
康熙爷不做犹豫,即刻下令:“即刻将胡弥下入刑部大牢,严加审问,另派巴尔善带兵围了胡府,他若不招,每隔半个时辰便杀一个胡家人,看看到底是他胡弥时辰多家眷多,还是那背后的给的好处够大!”
“宋乘也不必叫人再跟,直接抄家,若不从,便以治胡家之法治他宋家。”
且给梁九功这半日查验时间已然是极限,康熙爷再无耐心,岂能再叫那背后之人逍遥法外,直接以雷霆手段处置,只要血流得多了,够痛了,这些人便也知道什么是怕了。
梁九功丝毫不意外万岁爷这般狠厉一面,这王座之下便鲜有不沾血的,这些年,万岁爷还是仁慈了,这才叫些个人如此猖狂,还敢打皇嗣的主意。
康熙爷如此模样反倒角玉琭心惊肉跳好一阵儿,觉得人实在太过残忍了些,下意识便想拉着康熙爷说牵连人家眷实属无辜。
然她也并非什么良善之辈,一想腹中的孩子,那胡家家眷无辜,她的孩子难道就不无辜吗,她便旋即心硬了起来,一句劝也不肯吐出了。
康熙爷说完倒也后悔了,他在玉琭跟前儿惯温柔示人,连绷着脸说话的时候都鲜少,而今猛然用了残酷手段,虽是为玉琭做主,仍太过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