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爷靠在软榻上抱得满怀温软,看着天边的一轮月竟也有些不想起了,接过花月递来的薄毯将玉琭裹起来,他还琢磨着一会子叫人围上帘子,大概也是能再次凑合一夜的。
然没一会子梁九功便悄声前来,满目的凝重,跪上前来轻声同他耳语:“万岁爷,刑部出事儿了。”
梁九功没说得太明白,然康熙爷仍大约猜到了,不由得皱眉,看来今儿是不能同玉琭享受清风与明月了,遂缓缓起身,抱着玉琭下了露华楼,将他怀里的娇娇儿安置好了,这才带着人回了渊鉴斋。
不等坐定,康熙爷只进了门便问:“难不成是那胡弥出了事儿?巴尔善亲自缉拿押送还能叫他出了事儿不成?”
若说巴尔善也能被人买通,康熙爷是断然不信的,可胡弥出事,定然是有人为了遮掩自身做出的舍车保帅之手段,康熙爷特点了巴尔善监理此事就是为了防着人这一手,谁道竟还是出了岔子。
梁九功觑着万岁爷的脸色,心头微紧,回话不由得更严谨了些:“回万岁爷话,正是那胡弥出了事儿,公爷带人抄家、缉拿,这才刚将那胡弥送入刑部大牢,正同刑部的几位大人交待着审讯事宜,还未来得及审那胡弥就死了。”
“这事儿也怪不得公爷,只能说那背后之人的手也伸得太长太快了,从您下令到公爷办差,中间儿没耽搁半分,到了刑部,公爷正忙,便听下头人禀报说那胡弥喘症犯了,呼不上气似的直抽,没一会儿的工夫脸都有些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