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自打玉琭再度有孕,她便有些耐不住了,后又有着洋金花一案,玉琭甫一出事儿,她下意识竟不是担忧,而是窃喜,只想着玉琭又有了孩子,眼下身子又不妥,自然是顾不上四阿哥了。
玉琭若想给四阿哥寻个好的托付,定然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她了,可她左等右等不见玉琭提出来,额娘来陪她小住两日,常给她吹耳旁风,这一来二去的她便耐不住了,昨儿给玉琭提了这事儿去。
想着玉琭的不情愿,她昨儿夜里也没能歇好,今儿一早起身又想起先前叫人为四阿哥搜罗的小玩意儿了,怎么都想再来试试。
谁道这一来,无意间用千里镜瞧见那母子的亲近,反而叫她有些灰了心,好似抱走四阿哥,她便做了恶人一般,这会子又恨起自己的摇摆不定的心了。
她既想要四阿哥,又想不伤了同玉琭的情分,还想她们二人如亲姐妹一般,这可能吗?
玉琭对四阿哥有多上心她怎能不知,玉琭可是在四阿哥未出生之前便将四阿哥启蒙要用的笔墨纸砚都准备好了,若她不能再做了四阿哥的额娘,那先前畅想的一切便都是一场空了。
即便再有第二个孩子陪伴,想来心头也是不平的。
直到小舟靠了岸,佟佳贵妃已然静坐在小舟上,久久缓不来神儿,自个儿的院子是不愿回去了,她病的时候在榻上,在屋里呆得够久了,既是不好抉择,那就再走走看看,再想想。